狐狸娶夫(四)_83_师尊在修无情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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狐狸娶夫(四)_83

  与陈雪蟠敲定了干掉狐狸精的细节,打发他走了后,池榆打开储物袋拿出了草药。

  小酒虫眼泪汪汪地看着池榆,这次它倒是没有冲上来抢了。

  池榆把草药放到小酒虫面前,点着它的头对它道:

  “希望你能酿出世界上最好喝的酒,加油。”

  小酒虫咬住草药,扑棱起飞,一飞三回头。池榆笑眯眯对着它摇手,“拜拜。”小酒虫张开嘴呜咽一声,草药便掉了,它哭着道:“谢谢……”忸怩着不肯走,池榆替它捡起草药,重新塞回它嘴里,推了推它,小酒虫咬住草药,在空中起伏飞走了。

  小酒虫走了后,池榆自己在房间里收拾残局。

  很快便到了晚上。

  是夜,夜黑风高。

  池榆穿着黑衣服,陈雪蟠穿着金色的衣服出街了。

  街上空无一人,零落有几片叶子被风卷得呼啦呼啦响,颇为凄凉。

  池榆冲陈雪蟠挤眉,陈雪蟠咬住牙摇着扇子走到街中央。

  池榆躲到屋子后面,看着陈雪蟠做作的姿势,不自然的笑容,僵直的身体,心里暗暗笑着。陈雪蟠在那几百米的地方走了又走,一个时辰之后,他摔了扇子冲到池榆面前,怒道:“你是不是耍我,这样做根本没有用。”

  池榆视线穿过陈雪蟠的肩膀,看到红色的顶盖在远处从黑暗中隐隐升起,怒戳他的肩膀,踩他的脚,冲他挑眉,嘴型做着“后面”两个字。

  陈雪蟠沉下脸,转过头,那轿子的门帷已经露了半截。他捡起扇子,走到街中央,盯着那顶轿子。

  池榆赶紧跑远了几步,躲在一个破烂篓子后边。

  只见八只五颜六色的狐狸像人般直立,瘦短且毛绒绒的胳膊抬起了那顶大轿子。

  陈雪蟠后颈的狐狸印记闪出银色的光芒。随着轿子接近,那光芒越加闪亮,他的脑袋也越发眩晕,他不自觉后退了几步。

  小紫冲着后面的狐狸习惯性抛了一个媚眼,“真是太好了~这俊俏男人在街上呢~不用我们姐妹费力气找了。”众狐狸齐声附和着,一阵言语。

  橙色狐狸喝道:“安静,开始干活了!”

  众狐狸有的闭嘴,有的翻白眼,有的小声嘀咕,但还是抬着轿子,缓缓朝陈雪蟠走去。

  池榆透过缝隙看着陈雪蟠迷迷糊糊,像是喝醉了般走近轿子,心中有些担心。轿子落地,陈雪蟠的手接触轿帷一刹那,身上的衣服变成了鲜艳的红,头冠变成了红丝带。他踏进轿子里,落坐,脸上全是迷蒙。

  众狐狸齐齐喝道:“接到新郎喽!闲人请闭眼。”

  轿起,然后转了个弯,狐狸们和轿子就齐齐消失不见。

  池榆连忙跑到轿子消失的地方,皱着眉头环顾四周,拿出通讯玉牌,等着陈雪蟠给她回话。

  过了许久,陈雪蟠还未给池榆回话。池榆想到了各种不好的可能,心中焦虑。正在这时,一团黑影飞也似贴到池榆面上,池榆偏头一躲,下意识给了黑影一巴掌。

  好熟悉的手感。

  “呜呜呜……”

  好熟悉的声音。

  池榆问道:“小酒虫,你怎么来了。快离开这里。”

  小酒虫从地上飞起来,站到池榆肩膀上哭诉着它依然酿不出好喝的酒,就算是有了草药还是这样。

  池榆这时没有心思听它说这些,敷衍嗯了两声,又催促它赶快走。

  “小酒虫,我还得找人,你走吧,我陪不了你了。”

  小酒虫带着两条泪痕断断续续问池榆找谁,池榆告诉了它。

  “就是那个带难喝酒的人吗?”小酒虫跳着,“我可以找到他!”

  “他他他他,他身上有难喝的酒味!”

  池榆喜出望外,但还是有些不放心,“你真的可以吗……”小酒虫飞到前面给池榆带路,“这里——在这里——”它很高兴能帮到池榆的忙。

  “快过来!快过来!”

  ……

  陈雪蟠下了轿子,瞬间清醒了过来。他捏紧拳头,打量着眼前的情景。潮湿阴暗的洞中竟然有着如宫殿般豪奢的陈设。

  他垂眸看着围着他的一群狐狸,暗自冷笑,这群畜牲,等会儿定叫它们不得好死。

  从陈雪蟠下了轿,小紫便一直盯着他看,它扭着屁股摸向陈雪蟠的大腿,对他抛了一个媚眼,学着它大姐姐的样子问道:

  “奴家可否能得知公子名姓。”

  陈雪蟠躲开,他觉得这畜牲脏,运起灵力准备给小紫一击时,却发现他灵气全无。

  小紫笑嘻嘻地抱住陈雪蟠的大腿,毛绒绒的手不停地抚摸他的小腿,“公子可是觉得没有灵力了,你这种修为的杂修,大姐姐可不知接了多少个,你就不要抵抗了,到时候,我就让大姐姐把你的……这个……赏给我吃……嘻嘻嘻。”

  “公子长得这般俊,那里也肯定很好吃。”陈雪蟠杀心四起,接着不停挣扎,但身体却纹丝不动。他感到身上所有的护体法器都失效了,心滑向深渊。

  他头一次尝到毫无依仗的感觉。

  为什么?

 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!

  等等,可能是他念错法诀了!再试一次!

  还是不行!

  为什么?

  试一试,再试一试。

  为什么还是不行!

  陈雪蟠脑袋一片空白,看着那金碧辉煌的宫殿,以及那长着白色狐狸头朝他一步一幻影走过来的女人,他头一次感到了害怕。

  这些肮脏下贱的畜牲!

  它们怎么敢!

  ……

  “小酒虫,你确定是这里吗?”

  “是的!是的!”

  池榆看着眼前的万丈深渊,心中一颤,这些狐狸每天走这么危险的路不怕吗?

  池榆一路跟着小酒虫,穿过了条条小河,丛丛树林,九曲十八弯的路,百八十个要人命的陷阱以及只有手指缝宽的山缝,现在到了悬崖边上,也不敢只凭着一股劲儿冲进去了。

  池榆摸了摸自己的全身,确定装备都在身上后,又一次向小酒虫确定路线。

  似是看出来了池榆的害怕,小酒虫趴在池榆肩膀上安慰道:“不怕不怕。”

  “我飞——我先飞——”

  池榆来不及阻止,小酒虫就朝深渊俯冲下去。谁料深渊并不是深渊,小酒虫穿过了一层光幕,就消失不见了。

  池榆看着,心中思索,捡起石头丢下去,那石头也穿过了一层光幕,然后她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。

  是假象吗?

  她心中发狠,闭着眼往下一跳,那一刹,池榆觉得脑袋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,又痛又晕,等到清醒过来,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之上。

  小酒虫在池榆身边围着圈转,不停地叫着,想让池榆醒来。

  池榆支起身,把小酒虫捧在手上,“这次我们该往哪里走。”小酒虫摇摇脑袋,“这里……味道太大了……我闻不见酒味儿了。”

  什么味道大?

  狐狸的味道吗?

  池榆心中一沉,让小酒虫进到储物袋中。如果她想的没错,这里应该是狐狸的老窝了,还得需小心谨慎些,小酒虫的安全要先保障。

  至于陈雪蟠?

  他吃些苦头其实也没什么。

  ……

  床榻之上,红浪被翻,陈雪蟠与白狐狸神识相交,不时传来银声艳语……

  一个时辰后,白狐狸从床榻之上走下来,她的脸变得比以前更加娇艳。

  “大门派修仙子弟的元阳果然不一样,真是滋养人啊。”白狐狸看着自己嫩葱般的手指,“没想到答应了那位大人……还有这般预料不及的好处。”

  白狐狸慵懒地拨弄头发,瞥见一抹黑影在外边,她心情不错,便笑道:“小紫,怎么又在那里鬼鬼祟祟的。”

  小紫贼兮兮跑进来,开门见山,“大姐姐,我想要他的那个。我这次就不跟姐妹抢他其他地方吃了,我就只要他那个东西,好不好,大姐姐。”小紫惯会撒娇,趴在地上拱白狐狸的小腿。

  白狐狸道:“小紫,这个人你就别想了,我还得全须全尾给人送回去。”

  小紫疑惑,“为什么?”

  “你们这些小狐狸知道的越少越好,你放心,你们大姐我这次可是会得天大的好处,到时候少不了你们的份。”看着小紫那狐狸头,她点了点小紫的鼻尖,“说不定,我们这些姐妹全都可以变成人形——”

  小紫还想问,床榻上就传来窸窣声。白狐狸扬起一个媚笑,让小紫离开,自己婀娜地走到床边,看着垂着头的陈雪蟠。

  “夫君~奴家可伺候的到位?”白狐狸脱了外套,巧笑嫣然,“夫君可须揉揉,刚才夫君可是喜欢得紧。”

  陈雪蟠抬起头。

  白狐狸捂起嘴眯着眼睛,语气哀怨,“夫君,一日夫妻百日恩,不要用这种要把奴家吃了的眼神看着奴家,奴家真的好害怕~”

  陈雪蟠冷脸冷语,“畜牲。”

  白狐狸也不恼,“奴家本来就是畜牲,可跟奴家缠绵的夫君又是什么呢?”白狐坐到陈雪蟠旁边,“奴家知道夫君心中没有奴家。”白狐狸捏住陈雪蟠的下颌,“可奴家对夫君可是爱慕得紧啊。”

  “初时奴家要与夫君亲热,夫君挣扎得可厉害了。怎么后来奴家用了魅惑之术夫君就愿意了?”

  “夫君偷偷告诉奴家,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,后半段夫君在床上对奴家可是火急火燎的。”

  “你告诉奴家,她长什么样,奴家可是愿意用她的脸来讨好夫君的。”

  陈雪蟠垂下眼帘,情绪不明,冷冷道:“心上人,我可没这个东西。”他偏头,“畜牲,我只知道你一定不得好死,你千万不要落到我手里。”

  白狐狸笑嘻嘻抚摸陈雪蟠胸膛,“夫君,这你可就说错了,奴家以后可是会一步登天的。”她道:“你也别叫奴家牲畜了,怪难听的,奴家叫做白媚,夫君可以叫我媚儿~”

  白媚心中越发兴奋,用了花样撩拨些许,她还想……

  这么多年了,她吃到嘴里的好货色只有这么个人,等到以后,便没机会了。

  ……

  池榆如没头苍蝇般找了许久,正心灰意冷之际,脚一歪滚下山坡,谁知滚到坡底又穿过了一层光幕。这次在她眼前的,就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了。

  “小紫,小紫,你是不是去找大姐要吃的了。”

  池榆听见宫殿之处传来声音,连忙躲到一块巨石后面。

  她悄悄探出头去,只见一群五颜六色的狐狸团团围住一只紫色的狐狸。

  那紫狐狸气呼呼道:“大姐姐这次不给我们吃东西了!”

  “为什么?”

  “你是不是听错了!”

  “男人被吸完精气不就没用了吗?为什么连零嘴都不给我们吃!”

  “大姐姐不是享用了新郎吗!还没死吗?不死我们就没有夜宵了。”

  “没死没死!”小紫不耐烦地答道,“夜宵、零嘴你们就不用想了。”

  一群狐狸在叽叽喳喳地议论。

  池榆缩回头,心中思索,听着它们的意思,陈雪蟠还没死,不过可能已经节操不保了。

  想到此处,明明是件悲伤的事情,但池榆还是觉得好笑。她捂着嘴,害怕自己忍不住笑出来。

  她又细细听了这些狐狸的谈话,摸清了这宫殿的地形及狐狸数,便趁那些狐狸围着玩骰子时偷偷溜进去了。

  池榆直奔最豪奢的一间房。到了门口,初时她还不确定那狐狸精头子在此处,等到房间内传来陈雪蟠的闷哼声以及女人断断续续的呻/吟声时,池榆心下了然,思绪一转。

  不是说人干那事的时候警惕心是最低的吗?狐狸应该也是一样的,那现在应该是干掉狐狸精的好时机。

  她摸出身上的迷烟管,戳了一个洞,一吹,把迷烟送进房内。等了片刻,池榆觉得时间差不多了,便悄悄推开门,想要进场收割。

  门一开,一只利爪直向池榆冲来,池榆拿出小剑一抵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音。

  果然没有这么顺利!

  池榆被打退了半步,站稳身子后,抬眼一瞧,一个身形婀娜、面容娇艳的美人正歪歪扭扭地站着,还伸出不似人的舌头舔着利爪。

  她媚眼如丝地看着池榆,“何方神圣,报上名来。”

  池榆道:“在下一剑门弟子。”她看向房间深处,“你今日的新郎是我的师弟,还请狐狸小姐放人,若你肯放人,在下一定不会打扰你的。”

  白媚笑嘻嘻说着,“怎么都是大家门派弟子,你就比你师弟有礼节多了。”

  池榆无语,陈雪蟠你这是有多飞扬跋扈,连妖怪都知道了。命在别人手里就要收收脾气啊。

  白媚继续道:“奴家也不想得罪你们大家门派子弟,若你能保证不找我麻烦,我就放了你师弟。”

  池榆低头拱手道:“这是一定的,狐狸小姐。”

  一定不可能的,还要借你真身一用。

  白媚巧笑嫣然,“那这位姑娘,你就跟我走吧。”

  池榆再低头拱手道谢,一张血盆大口冲向池榆的脑袋,似要一口咬掉。池榆使出破剑诀,直抵这血盆大口的喉间,迫使白媚缩回了头。

  “嘻嘻嘻嘻。”白媚用狐狸头笑道:“刚才真是失礼了,想必姑娘不介意吧。”

  池榆摇头,“当然是不介意。”

  声东击西。

  万剑诀一出,齐齐对着白媚的脑袋。

  白媚轻移莲步,刹那间已经变幻出几个身影。池榆心念一动,小剑立即飞下,戳破了好几个幻影。

  真身呢?

  池榆背脊发寒,不好!在后面!

  她一个驴打滚,再往后一看,一张利爪在她原来站着的地方。

  白媚舔舔爪,“姑娘真是好身手。奴家越来越想吃到姑娘的肉了,啊~”她呻/吟一声,“姑娘的面皮也是俏的,我早想换了,你这一身皮,真得奴家眼缘,让奴家扒下来用一用吧。”

  池榆吓得头皮发麻,心知今日定是你死我活。

  她与这狐狸精看起来不相上下,可这是它的老窝,不宜打持久战,而且它还有那些小狐狸作为帮手,所以一定要速战速决。

  池榆斜瞥了一眼床榻,什么也看不见。

  陈雪蟠这个没用的家伙!

  她心中有点烦躁,与白媚又过了两招。

  白媚眼睛闪过绿光,很快,一群狐狸叽叽喳喳地跑过来了。一见着池榆,便齐齐叫着怎么有人进来了。

  白媚后退了两步,那群狐狸突然就噤了声,猛得扑向池榆。池榆先时还轻松躲过,可这群狐狸默契极了,就算池榆身法很好,也被逼得难受,再加上旁边还有白媚掠阵,让池榆的注意力完全无法集中。

  如此情景,池榆决定冒险。

  她一个失手,装作被擒。

  白媚抢走了她的小剑,卸下了她的储物袋,小狐狸们捆了她,把她丢在墙角。

  它们本来还想扒她的衣服,但是扒不下来,就此作罢。

  白媚捏住池榆的下巴,给了池榆一巴掌,嘴中说话却柔柔的,“怎么还来打扰奴家的好事,奴家兴致正高呢。等奴家再乐一下,就剥了你的皮。”

  她脱掉外套,把小剑挂在床帷上,上了床榻,很快便传来了懂得都懂得声音。

  池榆埋头。

  师弟,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想听你墙角的。

  也不知过了多久,声音渐渐歇了。

  白媚春光满面、半裸地下了床,扯下床帷上的小剑走到池榆的身边。她双手抚摸池榆的颈脖,“真细腻啊。”她叹道,“很快便就是我的了。”她眼中闪出贪婪的凶光,把小剑抵在池榆的脖子上。

  “你们这些门派子弟爱剑如命,若被自己的剑杀了,也算是死得其所。”

  “我得了你这一身皮后,定要同你师弟再好好耍上一回,师弟师姐,嗯~想想我就兴奋极了。”

  池榆听得直泛恶心。

  好变态,这死狐狸。

  好在绳子已经被她偷偷解开了,小酒虫也从储物袋中跑出来了。池榆冲小酒虫了一个眼神,指向白媚的左肩。

  小酒虫呆呆冲向白媚的左肩。

  剑尖已经戳破了池榆颈脖上的皮。

  小酒虫跌倒在白媚的左肩,白媚回头,尖叫,“什么东西!”

  池榆从下往上悄悄拍了拍白媚的右肩,笑道:“狐狸姐姐,这边。”白媚右转。

  池榆心中念着法诀。

  小剑陡然变小,挣脱白媚的手,飞到池榆左手上,白媚惊惶之际,已经被池榆从左面脖子刺穿,血溅了池榆一脸,有一滴溅到池榆的眼球中。

  池榆长叹一口气,色字头上一把刀啊。

  她推开白媚的身体,站起身来。小酒虫扑哧扑哧飞到池榆肩膀上。正准备走时,一只利爪抓住了池榆的脚,池榆被抓得生疼,头也没回一剑刺穿了白媚的头,白媚彻底死去,变回原形。

  池榆走到床榻之上,撩开床帷,看见陈雪蟠双手被绑在床两边,披散着头发,垂着头。

  啧啧啧,玩得真花。

  池榆心中想着,躬着身子,一手撑在自己大腿上,一手对着陈雪蟠的脸打了个响指。

  “你也该醒了吧?”

  陈雪蟠片刻后才睁眼,张口就是畜牲。

  池榆疑惑,头凑过去,“是我啊?”陈雪蟠看了池榆的衣服,再看池榆的脸时,已经被放大了。

  他只看见池榆的黑曜石般的眼睛中开着血梅,艳得吓人,再瞧,眼中还带了点忧心,他不由得偏过头,却瞥见了地上的狐狸尸体。

  这时池榆已经解开了陈雪蟠的手。

  陈雪蟠感到灵力充沛,他所有的防御法器都重新起了效果。他满含冷意地盯着这狐狸尸体,喊了一声“巨渊。”

  一直被陈雪蟠抱在胸前的剑从储物袋中飞出,给地上的狐狸尸体砍成了肉泥。

  池榆想劝一劝,又想到他遇到的事情,也就闭上了嘴。

  陈雪蟠仍嫌不够,把那群花里胡哨的狐狸都砍成了肉泥。

  池榆还想着宗门的任务,忍住恶心,把白狐狸的肉泥铲进一个盒子,丢给陈雪蟠。看着他死气沉沉的脸,池榆说道:“你砍成肉泥的,你要自己收好。”

  陈雪蟠猛得看向池榆,池榆一怔,她从未在陈雪蟠的眼睛里看到如此清晰的恨意,以前是恶意。他道:“池榆,若不是你,我不会如此……”却又不止恨意。

  池榆连忙把盒子拿回来,“我收吧。”

  她劝道:“其实也没有什么的……”陈雪蟠冲她吼道:“你若跟个畜牲,你也觉得没什么吗?”池榆弱弱道:“如果是帅的话,那也……”池榆看着陈雪蟠狰狞的脸,很有眼色的闭上了嘴。

  “我们回去了……”池榆扯住他的衣角,“回去了……”

  ……

  回到客栈,池榆躺在床上,觉得很累。

  今天真的经历太多了。

  小酒虫站到池榆胸前,絮絮叨叨跟池榆说着它今天酿酒失败的事,说完眼睛就已经包着眼泪了。

  池榆摸摸它的头,谢了小酒虫。她问着小酒虫酿酒的细节,让小酒虫示范酿酒的动作,想帮它改进。

  小酒虫依言,身体变得膨胀、更红、温度变得更高。

  池榆突然想到了什么,福灵心至,支起上半身问小酒虫是不是每次酿酒温度都会升高。小酒虫点头。

  池榆一拍手,这就对了!

  酿酒时温度非常重要,小酒虫破坏了合适的温度,怎么可能酿得好酒。

  池榆把这件事告诉了小酒虫,让小酒虫回去控制温度再试一试。

  第二天一早,小酒虫兴高采烈地告诉池榆它可以酿好酒了。池榆也觉得高兴,笑着对它说恭喜。

  她去了一趟城主府,告诉城主城内酒不好喝是因为一只酒虫捣乱,酒虫已经被她杀了,事情就到此为止。城主道谢,想要宴请池榆,被池榆婉言谢绝。

  出了城主府,池榆上街买了许多好酒放到储物袋中。买完酒后,转头去找陈雪蟠,打算跟他说今日就回一剑门。

  ……

  “够了!”闻熠喝道,“无期认输了!”

  楚无期已经被晏泽宁砍断了一只手。

  听闻此言,楚无期反驳,“我没有认输,我还可以再战!”

  晏泽宁收了灵力与剑,垂首站在一旁。南宫颐有些心疼道:“泽宁你下手也太狠了,同门之间,不该如此。”

  晏泽宁揖礼,“是泽宁的错,因为压制了修为,灵力有些控制不稳,继续下去的话,想必泽宁的灵力会控制得稳一些。”晏泽宁把头埋得更低。

  楚无期听了此言,挫败不堪,羞愧难当,再也没了战意。

  陈生笑眯眯捏着胡子道:“既然如此,那晏真人便是刑罚堂堂主了。”龚复见结果已出,对着晏泽宁说了声恭喜就走了。

  闻熠也出言恭贺。

  晏泽宁与闻熠说了几句客套话,借口战时有了心得需好好巩固,再三表达歉意后便恭敬离开了。

  楚无期听到后,等晏泽宁走到门边,想问一问有关心得的事,谁知虽然开了口,晏泽宁却当没听到般离开了,楚无期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。

  待离刑罚堂远些,晏泽宁一个瞬身,就到了杜康城上方。

  ……

  池榆跟陈雪蟠走出城门口时,小酒虫屁颠屁颠跟了过来。

  “我……我……要跟你走!”小酒虫飞到池榆身边,“我喜欢你!”池榆笑得不行,捧住小酒虫,“好啊!”她把小酒虫放到脸颊上蹭了蹭,好软啊,小酒虫也蹭着池榆的脸。

  然后,池榆打开了储物袋。

  陈雪蟠在一旁默默盯着池榆。

  “我们要赶三天的路,你先就进去,到一剑门我就把你放出来。”小酒虫高兴飞了进去。池榆瞥见储物袋中的酒,心中有了想法,她拿出来一小瓶酒,关上储物袋。

  趁着未到一剑门,先喝一瓶,到时候在师尊眼皮子底下要喝就难了。

  池榆揭开酒楔子,仰头喝酒。

  在仰头那一瞬间。

  她看到了什么?

  池榆摇摇头,闭上眼又睁开眼。

  她的眼睛花了吗?否则怎么会看到带着光圈的师尊。

  “宸宁,你真是好不惬意啊。”明明这话说得温柔,池榆却感到丝丝寒意入体。

  她没有看花眼……师尊是真的。

  池榆看着手上的酒。

  人证物证俱在,这跟被捉尖在床有什么区别。

  池榆咬着唇,仰着头,努力去看晏泽宁的表情。

  背着光,晏泽宁的神情晦暗不明。

  池榆急着“吨吨吨”灌酒,她觉得这可能是她这辈子最后一瓶酒了。

  还未等到池榆喝完,晏泽宁已经抓住池榆的手腕,池榆手一抖,那酒瓶落在地上,碎了一地,池榆抬头觑看晏泽宁,小声叫着师尊。

  晏泽宁眉眼阴沉,池榆不敢说闲话,只是小心挣扎,试探道:“师尊,你捏痛我了。”池榆手腕被捏得更紧,她吃疼,皱着眉头求饶,“师尊,放开我好不好——”话还未完,已经被晏泽宁带着悬在半空中。

  晏泽宁一手捏住池榆手腕,一手虚揽住池榆肩膀,垂下眼帘看着她。这副情形,眼看就要被带走,池榆想到了什么,她从储物袋中拿出乌鸦的心脏与盒子丢在地上,偏头道:“陈雪蟠,你去上交给宗门,这样——”还未说完,晏泽宁用手扶住池榆的头,掌心贴在池榆的腮帮子上,强制她回过头。

  听了池榆的话,晏泽宁似乎这才想起还有一个徒弟,他大袖一挥,地上出现了一飞舟。他对陈雪蟠道:“你自去。”

  说完,带着池榆就消失了。

  陈雪蟠看着他们消失的地方,心中冷笑。

  这么强的占有欲,他这个师姐吃得消这个师尊吗?

  这次回去不会被搞得下不来床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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